随后用褥单把凤星河从脖子到脚丫裹的严严实实,打横抱在怀里,“走了!”
凤星河扭着头左顾右盼。
这是一条狭长、幽暗、扭曲的甬道,就像在海浪上行走那般,有些飘摇的感觉。越往前越阴冷,耳边渐渐响起细碎的鬼哭声。
不一会儿头顶就传来林清梦的声音,“到了。”
话音未落,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。
穿过甬道,他们到了一个宽敞但是不明亮的院子里。凤星河抬头瞅了一眼,明明午时刚过,这里的天却是黑的。
院儿里有一个大花圃,开的极好,香气浓郁。里面只种了一种花,黑茎红花,没有叶子,花瓣细长而卷曲,带着微弱的幽光。
几个大脑袋鬼兵小跑着迎了上来,“将军,您又去哪里躲懒了?”
“好些亡魂等着您呢!”
“鬼王说了,您要是再偷懒,就把亡魂都送到咱们府上。”
“您怀里这位……好像是个活人啊?!”
林清梦轻轻一脚,刚好踹开好奇心旺盛的小鬼,怒目喝道:“滚!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!”
这院子他已经极为熟悉了,三拐五拐的,就抱着凤星河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。石砌的院门上挂了个石匾,名字简单粗暴——“虚耗”。
这是虚耗的院子,但是已经被他霸占了。
凤星河看着有些懵,抬头看看抱着自己的红脸牛鼻子鬼将,再仰着脖子看看那匾额,咽了口唾沫,神色有些慌张,“那个、您是我师尊没错吧?”
林清梦垂眸看了他一眼,继续往里走,轻笑道:“不是!我是鬼将,刚才他们怎么叫我,你没听见么?”
“您开玩笑的吧?”
凤星河惊的瞪大了眼睛,拧着眉毛沉思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师尊刚来鬼界一个月就当将军了?也不是没有可能。难道虚耗是个称呼?做这个将军的都得变成这个样子?
“本将军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?”
说话间,林清梦已经踹开了房门,几步走到石床边上,轻轻的把凤星河放下。解开褥单扔到地上,拉过被子给他盖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