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三岁,对于老家县城而言似乎过于迟了,可对于大城市的人来说又足够年轻,家里有不少亲戚这几年私底下说了许多,各种猜测觉得是何曼和赵玉锦感情不好,可直到亲自被邀请到结婚现场,他们总算相信只不过是何曼不想太早结婚。
她当然不愿太早结婚——她和赵玉真一起合作的山区学校发展前景正好,年底还得了一个慈善企业家的奖,虽然说对于别人而言无足轻重,可对于何曼来说,那张奖牌拿到手里,却是对她过去两年的认可。
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周楷恰好带放寒假的周泽文下乡,父子二人坐在台下,周泽文看向她的眼是明亮的。
像那年她考公笔试第一时,阿尔加和贝亚看向她的目光。
他高高举起手臂为她鼓掌,台上灯光落在她身上,何曼终于在那次考试之后体验到自己的价值。
那一次她是为自己,这一次她是为别人。
散场后小文牵着她的手,用近乎仰慕的视线看她,然后小声说他以后也要做像妈妈这样的人。
“能够帮助别人的人,”他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坚定。
周楷微微笑着,摸了摸他的头:“那就做一个像妈妈这样的人。”
周泽文捏了捏拳头,他刚才注意到台下那些女孩子看妈妈的眼神,他也希望以后有人能够那样看他。
他年纪虽然还小,但已经明白什么是奉献——周楷为他做了一个好榜样,他在位这十来年对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,哪怕是如今依旧将大多数时间花在公事上。
他很少如其他人那样花费时间在应酬或者是人际来往上,更多时候只是默默做一些实事,比如g省偏远县城的发展,或者是西北某个落后省份的发达。
周泽文从前已从父亲身上学到一些为官为政之道,只是还未亲自体验过被自己帮助过的人用孺慕的目光看待,直到在何曼身上看到。
他同样坚定了自己以后要扎根基层服务群众的想法。
何曼拖了三年,直到申请博士的那所学校发来邮件,她终于答应先和赵玉锦结婚。
在大红袍子上身前,她先穿上了婚纱,轻飘飘的婚纱,或许比博士服贵了不知多少倍,可何曼更加期待某日她的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