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心中雪亮,以花映雪那外柔内刚的性子,若非她心甘情愿,谁能强迫于她?
更何况,武植的为人,梁山上下谁不敬服?
他们都乐见其成。
花荣听到头领们的议论,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。
时光飞逝,转眼便到了武松与张巧儿大婚之日。
这一日,整个梁山泊都沸腾了起来。
从山前到山后,从水寨到旱寨,处处张灯结彩,红绸遍挂。
聚义堂内外更是焕然一新,喜气洋洋,大小头领、喽啰士卒,
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,齐聚于此,准备见证这桩喜事。
吉时一到,聚义堂内鼓乐齐鸣。
军师朱武一身锦袍,满面春风,手持婚书,高声唱喏,充当了此次婚礼的司仪。
新郎官武松,今日一身崭新的大红喜袍,更显得英武挺拔,只是脸上还带着几分拘谨。
他身旁,新娘子张巧儿凤冠霞帔,头蒙红盖,被喜娘搀扶着,莲步轻移。
“吉时已到,新人拜堂——!”朱武拉长了声音高喊。
“一拜天地!”
武松与张巧儿并肩而立,对着堂外苍天大地,深深一拜。
“二拜高堂!”
按照礼制,此处高堂本该是双方父母。
但武松父母早亡,张巧儿的情况也差不多。
武植和张平坐在上首主位,此刻便代行了高堂之责。
武松与张巧儿转身,对着两人郑重下拜。
“夫妻对拜!”
两人相对一拜,礼成。
然而,就在众人以为礼毕,准备上前道贺之际,武松却突然拉住了张巧儿,
在众目睽睽之下,双双跪倒在武植面前,“咚咚咚”磕了三个响亮的头。
“大哥!”武松猛地抬起头,一双虎目之中,此刻竟是泪光闪烁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,
“我们兄弟自幼父母双亡,是大哥含辛茹苦,将我拉扯长大,导我做人。
在我武松心中,大哥既是兄长,更是如同严父慈母一般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转向身旁的张巧儿,语气郑重无比地叮嘱道:
“巧儿,你今日既入我武家门,便要牢牢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