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整个村子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蛮横劲儿。
武松听了,非但不惧反而虎目一睁,走到船头迎风而立。
他深吸一口气,对着那片看似平静的芦苇荡,发出一声大喝:
“梁山泊寨主武植,特来拜访石碣村阮氏三雄!”
这一嗓子中气十足,仿佛能穿金裂石,在辽阔的水面上经久不息。
喊声落下,芦苇荡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反应。
但武植和武松、时迁都知道,这声音肯定传进去了。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只听“哗啦啦”一阵水声响起,一艘破旧的乌篷小船如同利箭一般,从芦苇荡深处猛地窜了出来。
船头站着一个汉子,三十岁上下年纪,浑身肌肉虬结,被烈日晒得皮肤黝黑发亮。
他赤着上身,只穿一条破烂的犊鼻裤,眼神冷冽,带着一股子野性和警惕,死死盯着武植他们这条船。
小船在距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停下,那汉子也不靠近,只是冷冷地开口问道:
“俺们只听说梁山头领是个鸟秀才王伦,什么时候换了字号,来了个姓武的?”
“武植?没听说过!哪里来的阿猫阿狗,也敢自称梁山寨主?”
好家伙,这态度果然够冲!
武植闻言,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气,反而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,对着那汉子遥遥一抱拳:
“我武植初来乍到,声名不显,兄弟没听过,实属正常。”
“不过,我没名气不要紧。但我这位兄弟——”
武植侧过身,拍了拍身边武松的肩膀。
“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武松,武二郎!这位兄弟,总该听说过吧?”
没办法,自己目前在江湖上的名头,确实远不如打虎的亲弟弟响亮。
想要敲开这石碣村的大门,还得借用一下武松的赫赫威名。
这就好比后世的许多大公司,想进去就得先看毕业学校。
只有名头够大,人才才给面试机会。
武植心里清楚得很,对付这种桀骜不驯的江湖好汉,有时候名气比金钱更好用。
“打虎武松?”那黝黑汉子听到这四个字,瞳孔骤然一缩!
脸上的冷漠和不屑瞬间被震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