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风额头有一阵阵的冷汗冒出来,心里则在叫:
这差事,真他娘的不好干啊……
不投入演,会演砸。
一旦演砸,就是欺君之罪。
要是投入演,对方是爷的女人,他怎敢下手?
回头爷得弄死自己。
“谢王妃。”
坐到床上后,阿风还是本能地谢了一声。
谢兰台正色道:“叫兰台……”
阿风咳了咳,耳根莫名发烫:“兰台,我……我想休息一会儿,你……你自便吧……”
他睡上去后,就把头侧向了里床,浑身不自在,一想到这是爷和王妃的床,更是浑身长了针一样,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谢兰台放下帘子,摸了摸头发,也觉得别扭,自己的私密空间,被别的男子闯入,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接受不了的事。
她坐到窗台边的茶榻上,暗暗咬着牙:韩景渊啊韩景渊,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,否则,看我还理你……
狠话一发完,她又起了担忧,生怕他再出什么事。
“那个,王妃,你能过来一下吗?”
床上之人忽喊了一声。
谢兰台转头看到阿风顶着“韩景渊”的脸,探出了床幔,神情看上去很是尴尬。
“何事?”
她走过去。
“这是爷让我交给你的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笺。
谢兰台没看,只正色道:“从现在开始叫兰台,必须习惯。”
“兰台。”
阿风马上纠正,但叫得有点羞涩。
谢兰台憋了憋笑,点头,“就这样叫。你躺好,好好休养。”
“好。”
阿风乖乖躺好,又把脸转向了里床。
谢兰台拿着纸坐到窗台前,展开,宣纸上只有七个字,龙盘虎踞,气势逼人:
“等我,半月内,必归!”
半月后,就是他的纳侧妃的日子。
难道,他是要在那日密谋什么惊天大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