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二娘点了点头。
谢兰台来到五楼正厅。
一阵袅袅暗香流转,有悠长琴音在回响,一道山水锦绣玉屏风后,有一男子在抚琴,叮叮咚咚之声,极是清幽舒心。
待一曲毕,一个尖锐邪肆的声音传了出来:
“安北王妃,幸会幸会。”
果然是那个熟悉的、让人听着背上凉飕飕的声音。
“楼主。”
谢兰台福了一礼。
“在下只想和王妃单独聊聊,这位金姑姑,就得罪了!”
一道暗影闪现,金二娘还没反应过来,人已经晕在了一个黑衣人怀里。
一见到那个人的脸,谢兰台莫名很激动:
正是前世她身边唯一的暗卫阿仁。
此人,果然是重楼的人安排到她身边的。
可惜的是,前世在她过世前,这个暗卫帮她保了一趟镖去了邻国,没回来——否则,有他在,谁都伤害不了她。
如今想想,那应是谁的计策,利用一趟重镖引开了她身边的人。
谢兰台安安静静站在那里,看着楼白从屏风后出来,
是个三十来岁的俊郎君,竟没戴面具,剑眸带着几丝邪气,正用直勾勾的眸子打量她,那眼神,很是奇特。
似在追忆,又似在感慨,更有几丝欣慰,莫名又透着几分激动,最终他勾唇一笑,沉沉道:
“安北王妃好胆识,在下放倒了你的婢女,你竟能做到面不改色,不怕出事吗?”
谢兰台拔下发上玉簪,双手捧着:
“母亲有遗言,令兰台来见,重楼有主名楼宇,楼宇又名宇文瑾。东宫一场乱,十三年亡魂有冤无处诉,如今兰台已立志,定要昭雪前冤旧恨。
“白楼主,蛰伏十余年,辛苦您了。”
说着,她深深鞠了一个躬。
楼白盯着眼那根簪子,那双邪性十足的眸子,终于收起了那放肆的神情,转而一点一点变红,连嗓音也变得正经起来。:
“谢老太太一直交代,此生,你的人生,由你自己选择。我等不介入,不催促,不过问。即便老太太匆匆把你嫁了人,我等都不得干涉。
“只因当年前楼主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