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笑吟吟走了进来。
之前在春日宴时,她就发觉这人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打量他;如今,这种不怀好意,更重了。
她不寒而栗。
留下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,她刚想拒绝,却见宁王转身冲身后唤了一声:
“阿临,你家新妇也在,你我表兄弟这么多年,自从我娶了沉璧,一直没私下吃过酒,今日定要不醉不归!”
没错,落了十几步,韩景渊也从二进门走了进来,脸上一如既往地戴着面具。
身后跟着一个年长的医者,背着一个药箱。
一看到夫君,谢兰台不自觉就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,小脸上顿生一阵不自在。
韩景渊也看到了她,眸色深深,语气是温和的:“兰台,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王爷!”
谢兰台行了一礼,“刚到一会儿,贵妃娘娘寻妾雕刻皇太后的寿礼。”
韩景渊看到中堂内,贵妃娘娘和几个命妇都迎了上来。
宁王妃笑着附和:“萧表弟难得莅临,必须好好吃一顿,嫂嫂这就让厨房多加几个菜。”
韩景渊连忙行礼:“既然表兄和表嫂盛情相邀,那我们就却之不恭,留下吃顿晚膳吧!”
行完礼,他看向妻子,温声道:“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有韩景渊在,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。
即便会出事,也会有他顶着。
“启禀王爷,沉侧妃来了!”
适时,边上有下人上来禀告。
谢兰台转头看,一顶软轿,轿上坐着一病怏怏的妙龄少妇,一袭白衣素裙,面色惨白,双目无神,却在看到韩景渊时射出了两道亮光。
紧跟着,她挣扎着坐起,眼睛一下就红了。
那是心上人看到爱人时的异样表现,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。
待软轿着地,她由人扶着下来,上前,端庄地行了一礼:
“妾拜见贵妃娘娘,拜见王爷王妃,拜见公主,拜见小北王……”
那颤抖的嗓音表明,她在竭力克制感情。
宁王暗暗观察着韩景渊的表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