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难,就是有可能师出无名,想要取而代之,可能会打一硬战,而且还得留下千古骂名。
韩景渊静静想了想:“可以一试!”
老太太顿时笑了,点点头,“好,那我们可以好好筹谋一番。这几天你好好陪着兰台,三天后,皇上要是没什么表示,我们就逼他一逼……回吧……我歇一歇……”
韩景渊行礼离去。
临开前,他又瞄了一眼老祖母,忽瞧见她眼底逼出绝决的冷光,心里则生出了一个困惑:
为什么这么多年,不管是皇上,还是太后,都对太妃如此恭敬?
他总觉得老祖母手上还有一张底牌没出。
而那张牌,连太后和皇上都有可能得忌上一脚。
韩景渊回到正院,看到谢兰台穿了骑装,正在练射箭——但她力气小,拉不了太重的弓,射得也不够准。
他一时来了兴致,上去指导她,“来,我来教你!”
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。
谢兰台稍稍转头,就看到了他刚毅俊朗的侧脸,而他高大的身子整个儿将她包住了——如此亲昵的教学,她的脸免不得一阵发烫。
边上,众婢女在轻笑。
几个护卫也都憋着笑。
他们家爷,何曾对一个女子如此耐心过?
在军营里头,他教人骑射时,一直是粗着嗓门的——士兵若是蠢笨,他有时直接就踢上一脚。
“今日东风正急,先教你顺风箭。”
韩景渊带着她将弓梢压低三分,“箭借风势,如舟顺流。”
那一箭,当真是又准又远。
“再来射一支逆风箭。过来……”
他拉着她,逆风而站,指着远处那挂在檐下的红灯笼:“我们射了这灯笼……记住了,风越大,弓梢越要抬高。不是硬抗,是顺着风势找空隙。”
那么远,还是逆着东风,竟就把这挂在风中摇摆不定的灯笼,射落了。
她又惊奇又欢喜,转头看他,眼底难免浮现崇拜之色,“我得学多少年,才能学成你这样的功力……”
“这辈子不太可能了。”
韩景渊上下一打量,语气里不带鄙视,而是认真解释了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