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贵妃捏着帕子,手心在出汗,轻咬着下唇,心中焦急。
如果方婳在这时候胡乱说什么,她在皇帝面前贤良淑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。
虽说以后有的是法子治那小贱人,可这怎么能和在皇上心中留个好印象相比呢。
贤贵妃目不转睛,似乎要将方婳盯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。
方婳弓着身子,毕恭毕敬朝裴绝的方向磕了一个头,与此同时,贤贵妃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和某些人的紧张不同,方婳不卑不吭开口:“陛下恕罪,是臣妾打碎了您赏赐给姐姐的玉簪,所以主动罚跪,以求心安。”
方婳头也不抬,额头贴在地上,“若是旁的我给姐姐赔个不是,再找个一样的送来,这件事也就过去了。”
地上跪着的人声线陡然提高,特别提醒道:“但这是御赐之物,无上之宝,臣妾就算是再跪上两日,此心依旧难安。”
方婳深吸一口气,抬起那张倔强的脸,“还望陛下不要责罚姐姐,一切是臣妾的疏忽,臣妾甘愿受罚。”
一番话讲完,屋里顿时没了响声。
裴绝浓密的长眉微皱,眼神如墨,叫人看不出情绪来,在方婳身上短暂地停顿了几秒。
果然不是个省心的主,说出来的那些话滴水不漏,既讨好了他,还没有得罪人。
他就说,那日御花园的事情不是巧合。
不过,只有一点小聪明可不够。
“襄贵人居然如此爱护朕的赏赐,其心可嘉。”裴绝尾音上扬,提高了一个音调。
“既是无心,就快快起来吧,莫要伤了膝盖,朕会心疼。”
说是这么说,裴绝眼里一点心疼得意思都没有,眼神反而冰冷得吓人。
方婳只瞥了一眼,身上寒意刺骨。
这一世想要勾引皇帝,恐怕没那么容易。
不过好在,眼下最重要的危机已经解决。
裴绝将机会递到了她的手里,趁着这个机会,方婳表明了自己的忠心。
恐怕短暂的时间内,贤贵妃不会再忌惮她。
方婳余光落在贤贵人身上,对方明显松了口气,帮腔道:“是啊襄妹妹,我刚才便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