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听澜没再理我,但由于路上耽误了时间,我们还是没有在今晚赶到目的地。
夜黑走山路不安全,他找到一家过路的民宿住下。
我们在前台办理入住,拿着车钥匙来到二楼的房间。
进门后,我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。
他来到床边坐下,拉下被子,用手背探我的额头,“你发烧了?”
我挥开他的手,又闭上眼睛。
他在行李箱翻找一通,拿了退烧药给我。
“不舒服怎么不说?”他问我。
我把药服下,半句话也不想跟他讲。
他压下来,手撑在我枕边,拨开我额前的刘海,“白天的事吓到你了,别怕,我车技很好的,真要有危险,我也不会过的。”
我闭上眼,依旧不理他。
沈听澜在我额头上亲口,“你先睡会儿,我去给你买晚饭。”
我翻个身,背对着他。
沈听澜离开后,我连忙来到窗边,一直看到他走出民宿才拿出手机拨通白泊蘅的电话。
“喂,白经理,是我,孟晚澄,我在出差,白天不方便接电话,真是不好意思。……我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,这趟出差临时决定的,行程方面也不太确定,你放心,只要我这边结束,我立刻通知您。……好,谢谢理解,行,我们回头再聊。”
挂了电话,将白泊蘅的号码删掉。
沈听澜半小时后回来的,给我带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线。
吃过东西,人勉强恢复些精神,但还是感觉头昏昏沉沉的。
夜里,我觉得浑身发冷,头也疼得像要裂开似的,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我,我睁开眼看到的确是李林的脸,喉咙火烧火燎的,干得快说不出话了。
“李林,我冷。”我手勾住他肩膀,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第二天,我睁开眼时,额头覆着毛巾,沈听澜抱着手臂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。
床头柜上放着药还有酒精,地上一盆水。
拿下头上的毛巾,我闻到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味儿。
我一动,沈听澜醒了,睁开眼就摸我额头,疲惫地说:“终于退烧了。”
我刚要感谢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