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拼命锤着他的胸膛,憋着一股劲,仿佛要把他肋骨打断才甘心。
“啊——”
一口气猛提上来,悠长地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的颤抖哭腔,让付京尧理智稍稍回笼。
发自内心的心软和痛感排山倒海涌出来。
凭什么对她心软?他不甘心,冷着一颗心,把人从床上拖下来,一路拽到玄关。
潼潼被焦躁的氛围感染,急求避风港,跳入南枝的怀中寻求庇佑。
南枝泪流满面,收紧怀中的温软,汲取着一点点温暖。
付京尧扯住她的手臂,将人推出门外,嘭地隔绝,似是要用这种绝情的方式来找回自己的“面子”。
什么面子?
他哪里知道,戾气没消散,那声痛哭又像尖针一样专挑他心窝最闷缺的地方狠扎。
他气得头痛,眼睛也发痛,声音都染上委屈憋闷,“坏女人。”
他靠着墙冷静了两分钟,万物的声音才恢复动静涌进他的耳朵。
包括外面的雨声。
他的心一缩,心里想着还管她做什么,脚下已经不听使唤,伸手推开了门,大喊了一声,“乔琬?”
回应他的只有如柱的暴雨声。
南枝单手把猫咪塞进衣服里,尽管知道起不到避雨的作用,迎着暴雨另一只手还得稳着车把。
怀里的猫咪喵喵叫,她一分神,加了速度,被大货车晃了一下眼,还好雨大车速不快,刹住了车,她吓得不轻,跌坐在地上,扭了手腕,被人骂了一顿,又继续冒着雨回了学校。
回到宿舍,她才想起来,衣服什么都没收拾,不过,无所谓了,她不要了,耳边付京尧的声音魔咒一样,折磨了她一夜,她哭着醒来,抱着膝盖缩在床头抽泣。
第二天她直接去车站买了票带潼潼回了老家,她迫切地想要熟悉的环境和人来陪伴她。
付京尧醒来习惯性地喊人,“乔琬?”
喊完才想起来昨晚的事,他冷下脸,冷静地洗漱,穿衣。
在柜子里碰到一个行李箱,他拉出来,给宋涟打了电话。
宋涟一进门就看到战场一样的房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