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想象不出来。
宋涟坐到他身边,热情又多话,“哥,你不能饮酒,喝点果汁好了。多感受一下这种氛围,别把自己闷在家里,要不是爸嘱咐我们不能打扰你,我早找你去了。”
他像只鸽子满场飞,热闹哄哄的氛围,没人把他当瞎子看,也没人把他当人看,男男女女在他面前走来逛去,踢到他的腿,大咧咧地道歉。
他头疼欲裂,怎么就脑子一抽跟这么个活宝出来了……
他坐到最角落里,心情别说好转,更阴郁落寞了,无比后悔出来。
他起身伸着盲杖摸了出去,宋涟还毫无察觉,像个小太阳嗨地不行。
付京尧招来服务员,领着他去一楼的卡座休息,耳边总算清净了。
他喝了口水,争执声从正前方传来,熟悉的女声,让他动作一顿。
“先生,我只推荐酒水,不提供其他服务。”
多可怜的声音,他这个瞎子听了都想欺负,更别说这会所鱼龙混杂的混蛋们。
“真可笑,上一个这么跟我说的,被我玩了两个月,欢天喜地地拿钱走人了。”粗鲁的男人一把将人拽进怀里,“你们这些出来做的,连勾人的话术都是老一套。”
“我,我,领班可以作证,你不可以这样。”
这是什么性子,被人欺负死只会哼哼唧唧地求饶,他耳力敏锐,冲着男人喊叫的方向走过去,天知道他的腿怎么就不听使唤地走到了二人面前。
南枝看见付京尧,大喜,像是救命稻草,“先生!先生!”
男人把她推到一边,一手揪上付京尧的领口,哪怕个头比他低,气势上吼出声,“瞎子,你要找死管闲事?”
南枝吓坏了,抱住付京尧的胳膊,“天哪,他会把你打伤的,先生,你快走吧。”
谁把谁打伤?
付京尧嫌她聒噪,摸到她的马尾扯到一边,让她离远点。
手摸上对面男人的肩膀,男人嘴里还骂骂咧咧,人已经风车旋转被过肩摔到地上,胸膛被脚用力踹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