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京尧讶异地抬头,这女人是不是脑子缺根筋,他说什么她就信,果然是大学生,被骗得渣都不剩,还操心别人饿着没呢。
不过,他说的是实话,他的鼻烟壶的确值这个价钱。
她抽抽嗒嗒的声音简直是噪音,让他更烦躁,“别哭了。”
语气不好的很。
南枝瞬间绷住嘴,眼泪汪汪地看着他。
他扯了扯宽松的t恤,“买的地摊货,几百块钱,丢了就丢了。”
南枝傻乎乎的泪还挂在脸上,听了他的话老实地感谢,“谢谢先生,多少钱,我,我工资里扣。”
“呵,缺你那仨瓜俩枣的。”他不屑,听见她止了哭,烦闷的感觉也消散了。
“将功折罪,过来给我按按摩,这几天都没睡好。”
他起身,往阳台走去,摸索着坐进摇椅里,翘着二郎腿,等她来伺候。
南枝听他不追究彻底松了口气,身上的冷汗被空调的凉气吹干。
她慌忙跟了过去,阳台边上浇花的水壶她放在门槛边上忘了收,生生绊得她往前栽了一下,不偏不倚地栽进那人的摇椅里,压得摇椅失衡,几乎要翻过去,
付京尧被失重感惊了一瞬,很快反应过来,搂着她的腰挺起身,拥着人踉跄地贴到阳台玻璃上。
刚才起猛那一下,腰疼了一下。
他呼吸重了一瞬,感觉到下巴扫过了她的发顶。
微凉的脸贴着他的胸膛,鼻息清浅。
胸膛前的低声惊呼,穿透他脊背发痒,“天啊,先生,我,我没压着你吧?”
他本来就瞎了,再被她压伤那真是罪过了。
身前的人脱离他的怀抱圈,抬抬他的胳膊,摸摸他的大腿。
他喉头滚动,知道她什么意思,毫无邪念,可他总是把人往坏里想,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,瞎的人又不是她,这毛躁的伪装也太拙劣。
“先生您哪里疼吗?”
也许认识到奇怪的人是自己,他把人扯到一边儿,离得远远的。
沉声交代,“收拾东西,走人。”
南枝张了张嘴,一个字都问不出来。
也许她弄丢了他的东西,又笨手笨脚,他真的很生气。
这些日子虽有意外,但是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