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人看见,他胸口的衣衫下,那一枚血咒正悄然浮动。
血咒如焚,灼烧着他体内的每一寸筋络。如一只饥饿的野兽,在骨血之间游走,不断撕扯着他的意志与神经。每一次雷息催动,都会被血咒吞噬一部分,而后反哺于他,却带来一种诡异的快感。
那不是寻常的疼痛,而是一种深渊般的诱惑。它像一道微不可察的细缝,从疼痛之中爬出,悄然钻入他的意识深处。
最初,是第六十七场。
那一刀他明明只想削断对方的兵刃,却偏偏斩下了那名长刀武者的整只手臂。鲜血高高喷起,在空中化作一道弧线。
他怔住了。
心脏剧烈跳动,仿佛因这“偏差”而被惊吓。但下一刻,一股极其细微的快感却像电流般从指尖窜入脑海,让他神经一震。
他……竟有一丝上瘾的错觉。
“第六十七场,已结束!”
“楚宁,六十七连胜,积分七十,位列积分榜榜首!”
掌声雷动,喝彩如潮。楚宁站在擂台中央,目光沉静,任冷风灌入衣袖。但没人知道,他的指尖微微颤抖。
那不是疲惫,而是——兴奋。那股兴奋像是在叫嚣着什么:继续。杀更多人。让血溅出来,让骨骼破碎。
他拼命克制那种躁动,但血咒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抗拒,开始反向拉扯。它不再只是力量的蚕食,它开始侵蚀楚宁的心性。
从第七十场起,他意识到那不是错觉。
他将一名双刀武者逼入角落,对方长刀脱手、面露绝望,几乎已然认输。
可就在刀尖抵住那人喉咙的那一刻,楚宁却愣住了。
他差点下意识地刺了下去。不是为了胜负,不是为了逼迫认输。只是想听那一声气管破裂的脆响,想看那血雾冲出的瞬间,有没有如雷般的余音……
那一刻,血咒仿佛笑了。
血斑沿着楚宁的颈部蠕动,一寸寸蔓延至咽喉,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口而出。与此同时,一道低沉诡异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:
“杀。”
只一个字,却如万雷齐鸣,在脑海炸响!
识海轰然动荡,连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