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海注意到录音里提到一个细节:每次传递情报后,对方都会在《光明日报》中缝刊登某则农机广告。
“这是激活信号。”周毅指着缴获的报纸,“见报后48小时内,他们会启用新频段。”
林部长敲了敲桌子:“边境部队已经换装新设备了吗?”
“昨晚完成首批列装。”参谋长指着地图说,“但有个问题——”他看向陈二海,“对方可能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技术原理。”
陈二海走到地图前,拿起红色铅笔在谅山位置画了个圈:“那就将计就计。”他的笔尖向北移动,在河内与莫斯科之间划了条线,“让他们帮我们传个假消息。”
会议持续到中午。当陈二海走出大楼时,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他摸出许晴雪给的纸条,发现背面还写着一行小字:“毛衣放在传达室第三格柜子。”
远处传来报童的叫卖声:“看报看报!我国成功研制新型通讯设备!”
陈二海整了整衣领,向传达室走去。风吹起路边的梧桐叶,一片金黄飘落在他的肩头,像枚无声的勋章。
邮电学院地下机房里,十二台信号发生器同时发出嗡鸣。
陈二海盯着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,汗水顺着太阳穴滑到下巴。
已经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,他的左臂伤口开始隐隐作痛。
“第三频段干扰强度还不够。”雷书瑶咬着铅笔头,“要再调高5吗?”
陈二海摇头,转向正在操作频谱分析仪的张卫国:“查一下莫斯科广播电台今天的节目单。”
当张卫国递来记录纸时,陈二海眼睛一亮——今晚八点有档《古典音乐时间》,播出柴可夫斯基的《1812序曲》,这首曲子包含真实的炮声录音。
“就是它。”陈二海在节目单上画了个圈,“这段炮声的声谱特征与152毫米榴弹炮几乎一致。”他快速写下几组参数,“把我们的诱导信号混入这个频段,让他们误以为是炮击校正信号。”
马胜田挠着头:“苏军监听站会这么容易上当?”
“如果是其他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