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没想到,居然被陈二海给截了胡。
当晚,陈二海家,晚饭已经做好,可因为母亲刘小梅还要喂猪,一家人都在等她。
在这个家里,最辛苦的就是刘小梅。
不仅平时要喂猪,要给一家人做饭,忙的时候还得下地。
等家里猪先吃上,一家人终于开始吃饭。
陈二海就着咸菜,喝了一碗碴子粥,放下筷子说道:“今天我帮着修好了拖拉机,赵站长说想让我去矿上当机修工。”
陈得柱停下筷子,惊讶的问道:“赵春军?他跟你说了?让你去矿上?”
“嗯,他说他今天去找书记,明天送我过去。”
三人脸上即惊讶又高兴,这年头家里有个工人,那可是不得了。
地里刨食,辛苦个半死,一年到头根本看不见钱。
工人可有实实在在的工资。
特别是煤矿铁矿上的工人,工资更高。
很多生产标兵,每个月拿的比干部还要多。
在陈得柱三人看来,就算陈二海只能去矿上当个学徒工,那一个月起码也有几块钱了。
陈大海更是满脸羡慕的问道:“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?我有的是力气,可以去井里挖矿!”
刘小梅板着脸训斥道:“胡扯什么?谁让你敢下矿了?”
这年头煤矿工作又赃又累,更可怕的是还经常有事故。
自从五几年大堰乡的煤矿开工以来,刘小梅可没少听说矿上死人的事。
所以刘小梅听见陈大海的话,下意识就开始训斥。
但如果陈大海真有资格去井里挖煤,刘小梅又多半会高兴。
还是那句话,农民对于工人的收入,有着天然的羡慕。
陈得柱没理会两人,只对陈二海叮嘱道:“那既然有这个机会,你去了矿上可要好好学,争取早点成为正式工,以后也好给你说媳妇。”
当晚,陈家三人辗转反侧。
陈二海是睡不惯着稻草床,总感觉有虱子在身上爬。
陈得柱夫妇则商量着,要是二小子真能去矿上,就该取块腊肉去谢谢赵春军。
至于陈大海,他沾着枕头就睡,一觉直到天亮才起来。
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