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桌子上的陶瓷缸,陈二海灌几口凉开水下肚,这才认真的思索起来。
作为一个奋斗多年的军工人,陈二海从来不会抱怨客观环境。
任何事情对他来说,只要确定了目标,那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到。
现在唯一让他深感不安的就是,他还不确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。
再考一次大学,重新成为军工人?
这是陈二海下意识的想法。
可他马上又反应过来,如今还是76年,根本就还没有恢复高考。
甚至就算是明年高考恢复了,这个时代考些什么都不知道。
在屋里想了大概几分钟,陈二海很快结束了内耗。
因为他已经想通了,除非他就在这乡下种一辈子地,不然这高考他必定要去。
至于别的难题,那只能想办法去解决了。
就在陈二海确定好目标的时候,屋外却是回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。
他皮肤黝黑,脸上满是汗珠,相貌和陈二海有着几分相似。
这是他如今的哥哥陈大海。
“二海,你在屋啊。”陈大海随口招呼一句,就端起陈二海面前的陶瓷缸,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。
等到凉白开下肚,驱散了身上的燥热,陈大海这才说道:“哎呀,今天也是倒大霉,农机站整个拖拉机来,到地里就坏了,最后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来慢慢挖。”
“拖拉机?”陈二海来了兴趣,他虽然一辈子都在搞坦克,但对于拖拉机还真不陌生。
甚至他们平时开玩笑,都会说坦克是个加了铁壳的拖拉机。
“拖拉机坏了?怎么坏的?”陈二海主动问到。
“那我咋知道,反正坏了,到地里就趴那不动了。”陈大海摇头,说不出个一二三来。
陈二海想了想,干脆拉着陈大海出门。
两人沿着土路走了半个小时,终于看见了陈大海口中的拖拉机。
这是一辆履带式的大脑袋拖拉机,巨大的前置发动机,让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微型火车头。
此时拖拉机坏在地里,旁边散落着一个工具箱。
驾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