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大人,杨某认为,越是你说的这种情况,越是需要稳,你知道清丰为什么能够成功?因为在我看来,清丰本地士绅大户们该逃的已经逃走了,能带的也带走了,所以我再推行一条鞭法的时候,没有什么阻力,可若是在京城周围推行,你觉得呢?”杨骏指尖按在“清丰县”三字上,感慨万千道。
魏仁浦对于杨骏的这个答案,一时间内也不知该怎么说,他思虑一下后缓缓开口道:“依你之言,越是繁华的地方越不能动?反倒是越贫困、越收成差的地方越是可以一试了?”
竹帘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撞在窗纸上,发出细碎的响动。杨骏望着魏仁浦眉心紧蹙的纹路,似是解释又似是提醒道:“富庶之地盘根错节,动一寸而牵全身;贫瘠之地反倒像是棋盘上的边角,落子虽险,却能谋得先手。”
“魏大人可知,清丰税收增加,除去“一条鞭法”外,还有勒令佛门庙宇名下土地也收归朝廷所得,空出的万亩良田正好用来重新丈量——这在别处,可是想都不敢想的‘天赐良机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