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甜楠踮脚望去，影棚里悬浮着无数银色反光板，聚光灯将空气烤出焦痕。无畏站在光锥中心，左手虚握三枚红绒球，右手折扇唰地展开，扇骨间藏着的银丝在强光下若隐若现。
&34；第三幕&39；三仙归洞&39；准备！&34；摄影师的吼声惊飞栖息在桁架上的鸽子。无畏忽然朝李甜楠眨了眨眼，折扇掩唇的瞬间，三枚红球已化作流光隐入袍袖。李甜楠看见他喉结滚动，戏法袍上的金线突然活过来般游走，在地面投出扭曲的符咒。
&34；咔！道具师补光！&34；
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李甜楠撞上了灯架，金属碰撞声里，无畏已闪现至女孩儿的面前。他掌心的温度带着薄茧，戏法袍擦过李甜楠的手背时，她分明闻到檀香混着松节油的味道。
&34；别怕。&34；他变魔术般从虚空里抽出绒布盒，&34；给你留了后手。&34；
盒中躺着枚翡翠扳指，内圈刻着&34；空即是色&34；。李甜楠突然想起她之前看过的书，真正的古彩戏法不在道具，而在控场时与观众的呼吸同频。此刻影棚空调嗡鸣，李甜楠却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。
拍摄进入白热化，无畏突然扯断发套，白发如银河倾泻。他旋身时袍角卷起满地碎金，三枚红球在光影间划出曼陀罗轨迹。摄影师追着光斑奔跑，李甜楠也忍不住举起了长焦镜头，取景框里忽然出现奇异的重影——无畏身后浮现出半透明的人影，手持拂尘的老者正在虚空中微笑。
&34；成了！&34；
随着无畏振袖，所有悬浮道具轰然坠落。他额前沁出细汗，戏法袍上的金线恢复死寂，唯有腰间铜钱仍在震颤。李甜楠冲过去时被电线绊住，跌进满臂檀香里。
&34；看见刚才的虚影了吗？&34；无畏在女孩儿的耳边低语，变戏法似的从李甜楠的发间摘出枚红叶，&34；你说，是戏法更高明，还是相思更玄妙？&34；
这句台词，他已经足足背了五分钟了，才说的这么流利。
“显然…后者。”李甜楠的适当停顿也足够撩人。
“刚好有个工作介绍给你。”无畏笑着。
“啊？”李甜楠才反应过来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