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裕换好衣服回来，瞧见徐姝禾正倚靠在叶离怀里，两人同看一本童话书。
徐姝禾不识字，叶离就一个字一个字读给她听。
讲到不明白的地方，小丫头还会仰起头问她：“阿离姨姨，为什么灰姑娘的鞋子明明合脚还是会掉在台阶上呢？我的鞋子合脚，都不会掉。”
叶离沉吟片刻：“也许是她跑得太着急了。”
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跳脱的，那些大人没去想的细节，落在他们眼中便是深深的疑问。
“那要是我的鞋子跑掉了，也会有王子捡到它来找我吗？”徐姝禾又问。
叶离轻笑，刮了刮她的小鼻子：“王子不一定有，但是你爸爸肯定会追在你后面叫你穿鞋子哒。”
徐姝禾似乎自己也想象到了那个画面，咯咯直笑。
悦耳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，看着她们俩温馨和谐的场面，徐裕不禁也微微勾唇，倚靠在门边，没走进去打扰她们。
还是叶离先注意到了他，“徐裕哥。”
徐裕轻点了一下头，走过去，摸了摸徐姝禾的小脑袋：“怎么还麻烦阿姨给你讲故事了？”
徐姝禾笑得露出一排小米牙：“姨姨讲故事好，比爸爸讲得都好！”
“这样啊，”徐裕眉梢微扬，而后故作委屈，“那爸爸可要伤心了。”
小丫头信以为真，忙抱住他安慰：“爸爸讲得也好，蕴蕴最喜欢爸爸给我讲故事了！”
叶离看得心软，如果陶向珊没有出事情，那么蕴蕴应该会更加幸福吧。
待徐姝禾睡着，徐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叶离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，车水马龙。
徐裕默默站在不远处，看着她的背影。
她周身难以忽略的落寞，让徐裕微微蹙眉——从前的叶离，不是这样的。
在他的印象中，叶离永远是笑意明媚的，像太阳，是炽热而又热烈的。
她的快乐会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，看着她笑都会不自觉跟着心情愉悦。
可自从今天偶遇到现在，她的眉宇间总蕴着淡淡的愁绪。
她不快乐，徐裕看得很明白。
轻叹一声，他走了过去，站在叶离身侧，“在看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