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以为李侧福晋姗姗来迟,必定会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姿态,或是假惺惺地道歉几句。李静言当然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了,但她的人设是胸大无脑,美丽愚蠢的宠妾,并不像成为嚣张跋扈的年氏。
她先是老老实实的敬茶:“妾身李静言,给福晋请安,福晋请用茶。”
柔则看着给她敬茶的李静言,心里是彷徨的,李氏的美是她没想到的,这样的美人,王爷真的会扔在一边,只独爱她一人吗?
看柔则半天没接过茶杯,李静言就像没脑子似的问:“福晋,您怎么不喝呀?”
柔则一时有些摸不清她的路数,不想轻易发言。
李静言见柔则不说话,又故作委屈地说道:“福晋,您是不是生气了?是不是不喜欢府里进新人呀?”她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几分天真与直率,“哎呀,您就算不喝,妾也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,您欺骗自己也没用的。”
众人都没想到李侧福晋这么不会看人脸色,而且口无遮拦。
柔则的奶娘,王嬷嬷接过话茬:“敢问李侧福晋来给福晋请安为何来得这么晚?”
李静言想也不想的地说:“妾睡的时候天都快亮了,这是起晚了。”
柔则认为这里是是在跟她显摆王爷宠她,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。
“李氏!你是在说王爷不懂规矩,累到你了?”
这个问题其实很刁钻,无论李静言怎么回答,都会显得不敬——要么是不敬王爷,要么是不敬福晋。
李静言则显得很无脑一样:“是有些被累到了,王爷还不温柔,昨儿个本身来的就晚,所以妾睡得就晚了。”
柔则听着这话就觉得李氏是在讽刺她身体弱,不能满足王爷,还指责她昨晚把王爷留在正院太长时间,这才耽误了她睡觉的时间,所以她来晚了。
底下的妾室们也觉得李侧福晋是这个意思。
来者不善呀,不过他们也不在意,反正王爷基本就是独宠嫡福晋,不怎么去她们屋里。
若新来的侧福晋能够抢得几分宠爱,让嫡福晋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,那也是不错的。
宜修坐在一旁,低垂着眼眸,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笑意。她心中暗想,这位李侧福晋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