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,可没人愿意去帮忙。
没办法,闫家人只好自己用湿毛巾捂住嘴巴,几个人手忙脚乱地迅速把闫埠贵扔进棺材里,然后快速封了起来。
等闫家三兄弟把闫埠贵封进棺材后,大院里的邻居们才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。
可那股从闫家散发出来的臭味,就算在前院也能隐隐闻到。
王小兵可不敢大意,赶紧把家里的门窗都封得严严实实的,打定主意不出去了。
家里有个孕妇,这气味正常人都受不了,更别说孕妇了。
田敏芝则在厨房里忙活着蒸馒头,准备年夜饭。
今年轧钢厂发的福利挺不错,有两斤五花肉,还有粉条。
再加上家里本来就有的腊肉,以及干笋、干蘑菇,王小兵还特意买了一只鸡。
田敏芝心里盘算着,打算做一碗扣肉,来个干笋炒腊肉、小鸡炖蘑菇、粉条炖肉,再煮上一碗鸡蛋汤。
这桌年夜饭在当时的条件下,算是相当丰盛了。
因为是过年,家家户户都在自家屋里忙着油炸、蒸、煎各种美食。
好在王小兵家把有缝隙的地方都堵住了,屋里飘出的饭菜香味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。
王小兵偶尔去厨房帮田敏芝递个东西,看着媳妇忙碌的身影,想着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。
闫家的丧事办得极为简陋,毕竟是年三十,下午闫家三兄弟就匆匆把闫埠贵拉到城外给埋了。
等他们回来时,大院里的邻居们压根没想着去闫家吃席。大家心里都清楚,闫家那一家人抠门得很,能准备什么像样的吃食?
还不如舒舒服服待在自己家里吃年夜饭呢。
闫解成三兄弟坐在桌旁,眼巴巴地等着大院邻居们来上礼,可一直等到天色渐暗,眼看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,愣是没一个人上门。
前院的邻居们一开始还在观望,瞧见没一个人过去,也就都打消了念头,各自回屋,关上家门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准备热热闹闹地吃顿团圆饭。
谁也不想在这本该喜庆的日子里,被闫家那糟心事搅了兴致。
“小兵,你看这闫家的人缘可真不怎么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