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闫埠贵瘫痪后,闫解成彻底不管闫家的事儿了。
闫解放便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,每天早出晚归。
可因为没力气,根本挣不到什么钱,回到家还只能吃这种一点油水都没有的棒子面粥和野菜,他心里实在憋屈,照这样下去,哪还有力气干活。
三大妈没好气地说:“爱吃就吃,不吃拉倒,家里就这条件,想吃好的自己去买。”
闫解放听了,也不再争辩。他心想,要是自己有钱,早就搬出去住了。
自从闫埠贵没法赚钱后,闫家三兄妹都辍学在家。
闫解放还能打点零工,闫解旷年纪小,只能天天去捡垃圾,最小的女儿则天天出去挖野菜。
三大妈把从闫埠贵那儿学来的那一套,全用在了几个子女身上,拼命压榨他们,却丝毫没有察觉到,三个孩子低头喝着棒子面粥时,脸上满是怨恨。
闫解放如今已经长大成人,有了赚钱的能力,两个年纪小的弟妹不得不听从安排。
三大妈吩咐道:“解旷,给你爸送一个菜团子过去。”
自从闫埠贵瘫痪后,三大妈就一直埋怨他,怪他连藏钱都不会,要是换做自己藏钱,肯定不会被偷。
而且还得伺候他,起初还好,时间久了,三大妈根本就不怎么管他了。
每天只给他换洗一次,为了避免给自己增添麻烦,连水都不给他喝,一天只给一个菜团子,只要不饿死就行。
闫解旷一听,不情愿地说:“妈,我不去,您还管他干嘛呀!”
听到闫解旷这么说,三兄妹都觉得这话在理。
三大妈严厉地说:“他可是你爸,赶紧去,不去的话,明天家里就没你的饭吃。”
三大妈这么做,主要是担心自己以后老了,也会遭到儿子同样的对待,所以才逼着儿子给闫埠贵送饭。
不过这样做有没有用,估计三大妈自己也没仔细想过。
“我去!”
闫解旷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,抓起剩下的那个菜团子,走进了闫埠贵的房间。
刚一进去,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。
闫解旷连忙捂住嘴巴,随手把菜团子扔到闫埠贵的旁边,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,完全不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