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起一根l型扳手,精准卡入转盘底部的调节阀。
逆时针旋转三圈后,剩余两臂的转速突然提升,离心力骤增。
混合液再次被强力分离。
黑液如泼墨般甩向外壁,在容器边缘形成清晰的环状分界线。
于白紧盯观察窗,直到黑色液层停止扩散,才缓缓松开扳手。
转盘逐渐减速,最后一声嗡鸣消散时,压力表指针再次稳稳停在两道竖线之间。
第三根管道的输出终于恢复正常,黑红液体各归其位。
不再是流出稀薄的黑液,而是又恢复了一开始启动时所流出来的粘稠状态。
这说明于白刚刚利用转盘,尽可能地把更多稀薄的黑色液体给甩了出去,这样剩下来的就是原本状态的粘稠液。
那些被分离出的黑液在废液槽里翻涌,但已无法再干扰配比。
三根管道终于恢复了稳定的脉动,液体汩汩流入混合池。
鲜红、暗红、黑红三色液体缓慢旋转,在观察窗内逐渐形成完美分层的同心圆。
但池中的液面上升速度比预想的更慢。
窗外麦秆折断的喀嚓声越来越密集,像雨点般此起彼伏。
于白站在操作台前,指节无意识地叩击金属台面——哒、哒、哒——钟表走针还在移动。
现在他把三根管道的问题解决了,而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——等待液面逐渐上升到各自的痕迹线。
他的目光在钟表、麦秆指针和观察窗之间不断切换,计算着所剩无几的时间余裕。
尽管杀意空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,但这种眼睁睁等待的感觉,时间就像被拉成细丝,每一秒都在神经上划过清晰的灼痕。
液面终于触碰到了观察窗上最上方的痕迹线。
就在这一刻,三根管道同时发出“嗡”的共鸣声。
混合液的液面突然静止,如同被无形的屏障截停。
咔!
于白身后传来一声异响,他回头,钟表走针停了!
他又像是想起什么,去看操作台侧面的麦秆指针,也停了!
也就是说,成、成功了?
就在这时,操作台中央突然弹出一个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