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力表指针稳稳停在凹槽中央,不再晃动。
于白愣了一下,但很快,他心里感到振奋。
看来这样做是有效果的!
他留了一个心眼,突然回头,目光扫向身后那扇门。
门上的钟表走针果然又开始移动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划过刻度。
他猛地转向操作台侧面——那个圆形表盘的麦杆指针也在缓缓偏移。
窗外麦田随即也响起一阵规律的脆响,像是又有一株株血麦折断消失。
表盘中间圈的麦穗凹痕正以缓慢但稳定的速度逐个黯淡,最内圈的空心指针已经移动了明显的一段距离。
钟表走针的速度似乎与管道内液体的流速同步——每当压力表指针大幅度颤动时,钟表的秒针就会突然加速;
而当液体流动平稳后,走针速度又略微放缓,但始终没有停止。
于白的手指仍搭在旋钮上,能清晰感受到两种时间在同时流逝:
一种是钟表机械的走时,另一种是表盘上麦穗消失的倒计时。
麦穗消失,也就意味着于白无法再完成收割任务。
而钟表走时结束,也就意味着于白离精神耐受值清零不远了。
呼——
轻轻呼出一口气,于白等了好一会,确定流出的液体流速稳定后,决定同时把剩下两个管道给打开。
这样三管齐开,能尽可能节省时间。
于白双手同时握住剩下的两个旋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