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触感透过袖口传来，他望着她涨红的脸庞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
宋妙怜回过神来，轻咳一声说道：“扫、扫盐花是最考验耐心的工序，我们继续吧！”
唐佑风也连忙侧过头胡乱嗯嗯两声。
宋妙怜握着特制的竹帚，动作轻柔，竹帚掠过之处，薄如蝉翼的盐片簌簌落入竹筐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唐佑风有样学样，却因用力过猛溅起滚烫的卤水。
宋妙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扑过去，蓝布衫下摆扫过他手背。
“要顺着水纹的方向。”她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尖，竹帚在卤水面划出一道弧线，“就像这样……”
随着动作，卤水表面形成一道道细密的波纹，新生的盐花在波纹中有序排列。
熬盐的时间过了许久，釜底终于露出雪白的盐晶。
这些晶体形状各异，唐佑风戴着粗布手套，协助老匠人将盐块铲出。
结晶的盐块碰撞出清脆声响，在他掌心留下细密的灼痛。
……
日头西斜时，晒盐场上铺满竹匾。
宋妙怜将粗盐均匀铺开，动作轻盈，唐佑风蹲在她身旁，拿摄像机拍她。
“要让每颗盐都晒到太阳。”她解释道，木耙划过竹匾，发出沙沙的声响，“晴天要晒三日，阴天得晾五夜，急不得。”
宋妙怜的发丝被风吹散，落在泛着银光的盐堆上，唐佑风伸手想替她别到耳后，却在指尖触到发丝的瞬间缩回。
研磨工序还在工坊后院继续进行。
宋妙怜将晒干的盐块倒入石臼，举起木杵的动作却突然僵住，唐佑风此时已经接过木杵，露出小臂上因劳作而暴起的青筋。
“我来。”他的声音低沉，随着木杵起落，石臼里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。
盐粉如细雪般飞扬，落在他的睫毛、鼻尖，宋妙怜望着他专注的侧脸，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。
“这些盐……”宋妙怜突然开口，她望着远处堆积如山的盐袋，心中有些没把握，“真的能卖出去吗？”
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指节泛白。
唐佑风停下手中动作，抓起一把盐粉，任细碎的晶体从指缝间流淌：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