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圣子能否,能否开恩,先让我们将宁夏师姐赎回几日,让她能顺利参加大比?剩下的我们定会在大比中努力,争取赢得奖赏,尽快还清。”
“呜呜,圣子哥哥,求求你了……”
小白抽噎着,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,可怜巴巴地看着即墨白。
“小白……小白也愿意去合欢宗打杂,给哥哥姐姐们端茶送水,只要能让大师姐回来参加大比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,作势要去擦并不存在的眼泪,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。
即墨白:“……”
他看得眼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,差点没绷住脸上那副悲天悯人的温和表情。
南宫问天也是一脸惨白虚弱的抱拳,嘴上求着即墨白开恩。
好家伙。
这四个人演得也太逼真了吧。
虽然事先是通了气的,但这声情并茂,细节满满,差点连他这个“同伙”都要信以为真了。
即墨白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,连忙伸手,轻轻拍了拍小小的后背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这位小师妹不哭,不哭。”
他转向面色已经变得极其复杂的南宁夏,柔声道。
“宁夏并非欠债,她只是我的朋友,在我这里做客而已,何来赎人之说?”
南宁夏浑身一震。
朋友?做客?
她茫然地看着即墨白,又看看李萧然、颜金金、南宫问天,最后目光落在还在“嘤嘤嘤”的小白身上。
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在宗门的种种行为,那些理所当然的索取,那些心安理得的享受,那些对清灵宗众人的漠视,都显得那么荒唐可笑。
为什么?
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