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瞳色凝固，恐惧在大脑里放大，望着男人眼底漾起浮冰浅笑，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。
随着她的后退，他却慢悠悠地逼近。
突然被身后的石子绊脚，姜妍身体一歪就要摔倒，却被一只迥然有劲的手臂环住。
他垂眸望着她，辨别不出情绪的黑眸底忽而染上一抹戏谑，低沉的声音钻入耳朵：
“有时候感觉你在怕我，但你那张嘴又总是在不停地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历迟宴将她扶正，锋利的目光穿透她的眼眸，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？”
她下意识躲避对方的视线，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…”
他扣住她的手，“妍妍，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？”
姜妍心跳骤停。
“顾沉槿告诉你了。”这不是疑问句。
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，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她的所有伪装，原来他都只是看破不说破！
既然他都知道了，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演了。
她挣脱开他的手，深吸了一口气：“好，我问你。”
历迟宴利落的下颌线紧绷着，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。
姜妍的手心早已汗湿，她松开紧咬着的下唇，“我们…到底是不是夫妻？”
她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，紧紧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看。
在她问出这个问题时，历迟宴向来波澜不惊的漆黑眼眸竟闪过一抹晦暗之色。
转瞬，他眼底化为一贯的从容，直截了当道：“不是。”
她指尖微颤，继续问：“我车祸失忆，也是你的车撞的？”
空气骤然凝固，落叶被吹起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他沉沉地凝视着她，半晌后点了点头，“没错。”
姜妍屏住的呼吸化为胸腔里溢出的冷笑。
明明知道答案，但在对方亲口说出来的瞬间，她内心筑起心防还是在瞬间崩塌。
她低埋下头，肩膀却止不住颤抖。
真蠢啊！
历迟宴凝望着她此刻的反应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当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