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外只说是十分的伶俐,已经被贤贵妃看中了。
贤妃轻嗤一声,指尖叩了叩盏沿,金镶玉护甲在日光下闪过冷光,腕间十二颗东珠手串随着动作轻晃,倒像是把檐角铜铃的碎响都敛进了这一室珠光宝气里。
“弄了这么大的阵仗,不也就是如此么?我能让她直接生不如死!”贤妃哼道:“敢得罪本宫,就得受着这之后的苦楚!”
“谁说不是呢!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,竟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!”
“还能有谁?皇后呗!你没看皇后多下狠心啊,连她亲生的大公主她都能下手,只可惜……她还是不了解皇上啊!”
“主子,这话怎么说?”
“咱们皇上看上子嗣,皇后这么做,只能是得罪了皇上,除非皇上他不知道,不过,”贤妃眼睛一撇,“你说能瞒过咱们皇上么?”
“那肯定不能!皇上英明神武,多厉害啊!什么事能逃的出皇上的眼睛啊!”
贤妃得意的一笑,看着眼前的茶盏道:“这雨过天青的茶盏,倒比从前那套翡翠的更合心意。”
贤妃的声音似浸了蜜的冰棱子,尾音扬起时,案上鎏金博山炉恰好扑簌簌落了香灰,就好像看见了某人失势时惨白的脸色一样。
贤妃十分的满意。
屋子里其他的宫女们垂首侍立,瞧着主子用银匙拨弄盏中茶叶,那抹原本因盛怒而泛红的眼角已褪成胭脂般的薄红,嘴角却噙着抹极淡的笑,恰似雪后初霁时,琉璃瓦上将融未融的那点残红。
不过心里都暗暗的想着,这会子主子心情好了,应该不会再随便的发火了吧!
要不然这最近的日子,可不好过呢!
屋内一时间安静的很,突然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,贤妃不满的问道:“外面是怎么了?是不是看本宫最近倒霉了,所以所有人都要来本宫面前踩上两脚啊!”
“主子不会的,奴婢这就去看看。”
不一会儿,门口守门的宫女回来禀告,“启禀娘娘,是宫里种好的花匠,要去给钟粹宫送新花,结果走到咱们门口的时候,车坏了,花盆都掉在了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