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秘书急得赶紧上前,额头上一层冷汗,一边擦,一边白着脸跟他汇报。
“老夫人正在陪着小少爷,听说是今晚特意赶过来的,我看脸色不是很好看,陈总一会儿你要注意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陈景时冷声打断,径直上楼,推开病房走进去。
屋内安静,陈寂插着针管躺在病床上,眼圈上一大片的淤青,鼻梁也紫了,上面还挂着干掉的血迹。
陈止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握着拐杖一言不发。
屋内空气凝重,陈秘书不敢多待,赶紧退出去,顺便贴心地给他们关了门。
“奶奶。”
陈景时礼貌地走过去,“您找我。”
“呵……你还知道我是你奶奶?”陈止兰冷眼扫过去,苍老的眸子布满阴沉,“我问你,为什么把你弟弟打成这样?”
他面色平静地站着,朝着床上半死不活的身影扫了一眼,淡淡吐出几个字:“他先碰她的。”
“她?”陈止兰气得用力砸了一下拐杖,“又是那个女孩!我派人问过了,她不过是摔了一下,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陈景时抿唇,眼底闪过一丝不耐,冷声反问,“非要出事不可吗?”
“能出什么事?”陈止兰气得够呛,“不就是些谣言狗仔什么的!又掉不了一块肉,你弟弟他身子不好,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下死手!”
“就算他真的做错了事,可他现在手里没有权利,在陈家的地位也远不如你,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,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?至于这样动手?”
他半晌没说话,安静地听她说完,这才抬头。
“奶奶。”
陈止兰眉心一皱,止住话头看过去。
陈景时面色认真,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。
“我说过,她是我的底线。”
这话像是恳求,又像是警告。
“如果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,那些权利和股份,我宁愿不要,而您需要的,我自然也不会再给。”
陈止兰屏息,眉心皱起。
他把话说得明明白白,甚至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给的所有筹码,不过是为了让他当她的傀儡工具。
但这场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