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股气息再也没出现过。
可就在刚才，他留在这里的神念，感知到了那股气息。
哪怕那道气息很快就消失了。
他也十分肯定，他没感知错。
难道那股神秘气息不是生灵？
“崆桑，最中间的东西喂饱了吗？”敬远突然出声道。
“没有。”
敬远听此，询问道：“有没有可能是那东西出来了？”
温乾也盯着崆桑，等待对方的回答。
他一直怀疑雪域发生的事，跟这里面的东西有关。
在昆虚秘境，能逃过他，崆桑等人探查的，除了那东西，就没有了。
崆桑好似回忆起了什么，沉声道：“不确定。”
当年和那东西签订契约的不是他。
老祖并没有告诉他契约的全部内容。
——“有契约在，那东西就不会伤害身上有标记的人，只要喂饱对方一次，就能得到一条正确的提示。”
——“我怀疑幻窟的存在，是为了镇压那个东西。”
——“在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东西前，送入幻窟的散修，实力不可超过金丹期。”
——“那东西还告诉我，里面是仙古传承，我推演过，它说的话是真的。”
……
那之后，老祖都会带他来到幻窟外面。
在发现进去的散修，没有一个出来后，他最开始极度震惊，甚至还提出过反对意见。
问道宗是天苍大陆第一宗门。
为无数修士所敬仰。
问道宗不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仙古传承，就让这么多人去送命。
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接受了这一做法，还成为了这一做法的帮凶……
似乎就是从那次战败后吧。
那之后，他逐渐失去了本心，只追逐力量，追逐强大……
回看来时路，他知道，他早已回不去了。
崆桑视线落在前方，敛下心底万千情绪，目光又变回坚定。
无论付出任何代价，他都要得到仙古传承。
崆桑暗叹一口气，对千山道：“我答应你的条件，每隔十年，送五万堕魔者去魔族领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