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送年礼,谢家就得还礼,轻了不行,重了不行,这家不能送什么,那家喜欢什么东西。
弄得她和谢远山焦头烂额,还好卢怀瑶小仙女送过来一个嬷嬷,颇懂里面的道道,总算有惊无险地把年礼都送出去了。
“累死我了!这就不是人干的活!”陆雪毫无形象地躺在摇椅上,这简直比上山打野猪还累。
谢远山摸了摸茶杯,温度正好,才把茶杯递到她手边,“没办法,谁让咱们身份不同了,你要实在不喜,以后这种事我来办。”
陆雪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,又懒洋洋地靠回摇椅上,调侃道:“你说的这话,我可是记得了,以后咱们家我主外,你主内,百户大人觉得如何?”
谢远山“嗯”了一声,只觉得拿着茶杯那只手有些发烫,心里泛起一股隐秘的欣喜,他媳妇说以后,也就是说他们会有以后!
可是当他抬眼望向陆雪,那双含笑的眼眸里,同无数次两人相处时一样,只有惯有的调笑,半点不见对他的情意。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上冰凉的纹路,没关系,他垂眸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暗芒,这世间最难缠的藤蔓,向来是趁人不备时悄然攀附。
总有一日,那双含笑的眼眸里,只盛下他一人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