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陆洋倒抽一口冷气,肩膀瞬间绷紧。
倒不是疼的,他只是觉得爱人不算柔软的指腹摩挲着背部的皮肤,让人难免心猿意马。药油的温度透过皮肤渗入肌肉,带来一阵灼热感,随后是舒适的暖意扩散开来。
“忍一忍。”江宁意放轻力道,沿着伤疤边缘打圈按摩,“外婆说这药油要揉进去才有效。”
她的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伤疤与正常皮肤的差异——一边是粗糙的凸起,一边是光滑的肌理。这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在河边摸过的石头,有些被水流冲刷得圆润光滑,有些则棱角分明。
药油渐渐渗入皮肤,散发出更为浓烈的气息,像是把一整片药田浓缩在这方寸之间。
陆洋的呼吸逐渐平稳,肌肉也松弛下来。江宁意趁机加重力道,拇指按压着他脊椎两侧的穴位,从肩颈一路向下,直到腰际。
“你手法越来越专业了。”陆洋的声音闷在枕头里,带着几分慵懒的满足,“比部队的军医还强。”
江宁意嘴角微微上扬:“熟能生巧罢了。这一个多月来,每天晚上都要伺候陆军官,想不专业都难。”
她的手指在伤疤最严重的腰部停留,那里肌肉最为僵硬,轻轻一按就能感觉到陆洋身体的紧绷。
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,陆洋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,江宁意知道这是战争留下的后遗症——每逢阴雨天,他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。
江宁意能感觉到药油正慢慢渗入皮肤,散发出更浓郁的草药香气。
“今天李嫂给我单位打了电话,”她一边按摩一边轻声说,“她说你帮她们联系的人已经解决了三户的抚恤金问题。”
“家里得安一个电话才行,顺便再买一台电视机。”
陆洋的脸半埋在枕头里,声音有些闷:“赵元是部队政治处转业的,专门处理这类事情。”
窗外雨声渐密,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节奏让房间显得更加安静。江宁意注意到陆洋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她知道这是疼痛加剧的信号。
“再忍忍,”她放轻了力道,“这个部位总是最僵硬的。”
陆洋深吸一口气,将脸完全转向另一侧:“没事,你按你的。”
但他的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抓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