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意终于叹了口气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你昏迷第三个月的时候我在医院走廊晕倒,不小心划伤的。”
陆洋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怎么不告诉我?”他的声音沙哑,还带着委屈的哭腔。
江宁意微微侧过脸,“只是轻微贫血,后来休息两天就好了。”
陆洋突然想起什么,翻身下床走到衣柜前。他记得江宁意每次来医院都穿着长袖衬衫,即使在炎热的三伏天。
“陆洋”
江宁意坐起身,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。
他拉开抽屉,在一叠整齐的病历下方发现了几张被小心藏起的病历单。最上面那张清晰地写着:“患者因过度劳累导致免疫力下降,需住院观察。”
日期是三年前的秋天,当时他陷入不知期限的昏迷中。
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。
江宁意赤着脚走到他身后,轻轻环住他的腰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,“你看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
陆洋转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。
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薰衣草香,那是她为他种的花,就像她为他做的一切——无声却持久地散发着温暖。
“对不起”他的声音闷闷的,“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。”
江宁意在他怀里轻轻摇头:“我们是夫妻啊。”
陆洋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身体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“我保证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从今天开始,换我来照顾你。”
江宁意在他怀里微微颤抖,最终放松下来,将脸埋在他的肩窝。
“你已经很好了。”她认真的肯定陆洋。
“不够好。”陆洋捧起她的脸,直视她的眼睛,“我要重新回到部队工作,分担家务,陪你去看你喜欢的展览”
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,“我要让你像小时候那样爱笑。”
江宁意的眼眶红了。她张开嘴想说什么,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打断了。阳台上的薰衣草剧烈摇晃,几片花瓣被吹落,飘舞在他们之间。
陆洋突然单膝跪地,握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