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的链子枪突然挑开舱帘:\"南洋来的探子逮着了!\"两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被推进来,缠头布上别着玳瑁簪,腰间的弯刀镶满珊瑚。
\"会说官话不?\"胡凯旋用小军刀削着木签,其中一人突然暴起,袖中甩出条海蛇,却被红颜儿的刀钉在梁上。
\"红海帮的。\"四皇子翻检缴获的罗盘,\"这星图是占城国的标记。\"
瘸腿老武突然踹门进来,铁锤上沾着海藻:\"龟儿子的!咱们的渔船被凿了七艘!\"他扔下块船板,断面整齐如刀切,\"不是普通凿子,像是\"
\"像是鲨鱼齿磨的。\"南洋探子突然开口,官话带着闽南腔,\"三日前,帮主的大鲨船已到蛇盘岛。\"
沈墨的链子枪抵住他喉头:\"多少船?\"
探子咧嘴笑,露出镶金的槽牙:\"二十四艘楼船,配希腊火。\"
胡凯旋突然掀翻桌案,木屑纷飞中扯过海图:周铁!把去年缴的硫磺全搬上艨艟!四殿下带人去刮硝石!秋堂,煮两百斤粪水!\"
子夜时分,潼关水寨火光通明。十二艘改装快船推入江口,船头架着青铜铸造的喷筒。四皇子捏着鼻子搅拌粪桶:\"非得用这玩意?\"
\"粪水混硫磺,专克希腊火。\"胡凯旋给喷筒套上牛皮管,\"那玩意遇水不灭,咱们就给它加点料!\"
黎明时分,红海帮的楼船压着潮水涌来,船头希腊火喷筒泛着幽蓝,黑烟中隐约可见赤膊的水手在摇动压力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