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沈栖月眼瞎,那就别怪他以后一辈子也不来揽月院。
秦世昌一听立马就变了脸:“二哥瞎说什么呢?什么四海赌坊的银子?我怎么不知道?和我有关系?”
闻言,秦世清也瞪大了双眼,吼道:“你早些时候被四海赌坊的人堵在门口,不是我给你拿出银子,你的右手早就废了,还能去军中效力?”
“你拉倒吧,”秦世昌笑道,“我什么时候用过你的银子?当时四海赌坊的人是来要银子的不假,但那银子是娘拿出来的,这一点我和在场的下人可以肯定,就算现在那些下人都不在了,四海赌坊的人还在四海赌坊,不然。我们四海赌坊走一趟问清楚,我欠四海赌坊的银子是谁还上的?”
他还以为秦世清见他在揽月院高呼不见不散吃醋了,原来是为了四海赌坊的银子来的。
也是,这些天沈栖月不让府上花银子,秦世清的俸禄也没有发放,想必秦世清囊中羞涩,这才想起敲诈他一笔,度过眼前的难关。
呵,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,怎可能如了秦世清的意。
再说了,当时娘为了替他还赌债,当场吐血,他还被爹踹了一脚,这事他记得清清楚楚,怎么就成了秦世清给他还赌债了?
这是大白天的抢劫,还是在自己的府上,抢的还是自己的亲兄弟。
秦世昌上下打量秦世清,笑道:“二哥,不会是朝廷颁布了新的政令,朝中官员的俸禄要等到半年后才发放,你现在手上没银子,不能讨好女仵作,就想来兄弟这里打秋风吧?”
秦世清指着自己的鼻子:“三弟,你看清楚了,我是你亲哥,从小到大,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的秋风?”
秦世昌不以为意说道:“人都是会变的,以前不会,不代表现在不会。以前你可以化用沈栖月的银子,你自然出手阔绰,不用打任何人的秋风。
现在不同了,你现在花不到沈栖月的银子,还要养着女仵作,朝廷还不给俸禄,你说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不靠打秋风活着,还能干什么?除非你去青楼做小官……”
见秦世昌越说越不像话,秦世清气急,怒道:“你给我闭嘴!简直一派胡言……”
他堂堂朝廷命官,居然沦落到去青楼做小官的份上,真是有辱斯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