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徒儿明白。这种嗟来之食,不要也罢。”
大夫瞥一眼药童:“你这孩子,越活越会回去了,街上那么多叫花子,等着我们去接济,嗟来之食,自有嗟来之食的用处。”
师徒二人一边走,一边说话,到了拐弯处,药童笑哈哈说道:“以前我们小姐掌家,秦家有人得了病,小姐自己开方子抓药,从来未曾花费秦家一两银子。
现在我们小姐不管秦家的事,连小孩子长个痱子,都能弄出浓疮,也不知道秦家这一家子……”
“所以,我们师徒二人以后遇上这种事,还是要来的,不来的话,怎么能目睹秦家的一地鸡毛?”
秦夫人看着师徒二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敢情在她这里讹诈了银子,出门救济叫花子?
拿她的银子,康她的楷?
以为她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?
那是她一点点积攒起来,加上老夫人死后,从老夫人的住处搜来的,总共不过一千两,今天就把一小半花出去了,说不心疼,怎可能。
秦夫人恨不得命人追上师徒二人,把师徒二人打杀在院子里,然后拿回自己的银子。
可她的身边并没有可以调动的人手,想了想,还是算了。
这时候,后面又一次传来秦宓的叫声:“啊……我不活了……”
秦夫人连忙去了后面,就见秦宓站在床上,双腿被血污染透,脸色蜡黄,就像是被黄鼠狼吸干了血的尸体。
“宓儿……”秦夫人一阵心疼。
“娘……”
见到秦夫人,秦宓瘫坐在床上,指着麻婆子说道:“娘,这个老东西说我流产了,是不是真的?”
心中却在想着,这怎么可能。
她明明喝了三倍的避子汤,怎可能怀了孩子。
联想到这几天一直不想吃东西,偶尔恶心,还以为是天气炎热的缘故,莫非真的是怀孕了?
她怎么这么倒霉?
沈栖月和二哥成亲三年都未曾怀孕,她和田大哥只是睡了一个晚上,怎么就怀孕了?
老天不公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