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想越气,一脚踹翻芳沁斋门前的香炉,灰烬撒了一地。他不仅美人没享用到,还弄得自己一身伤,在家刚看了大夫上了些药,气不过便自己亲自带人来到芳沁斋兴师问罪了。
张公子刚想张口骂人,舌头又疼的不行,一个家丁比较机灵,忙拿来了纸笔。张公子在纸上奋笔疾书。写完一句后,家丁拿过纸,念道:一群废物!
家丁一边念着,张公子在一旁用手指着几个低着头的家丁,眼神凶狠,本公子晕了一整夜,你们就干看着?!
几个家丁面面相觑,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道:公子,昨晚我们听见屋里动静挺大,后来没声了,还以为您他挤眉弄眼,在办好事,就没敢打扰
放屁!张公子气得舌头更疼了,说话越发含糊不清,老纸是被人打打晕的!
芳沁斋内,苏棠透过门缝瞧见这一幕,差点笑出声,连忙捂住嘴。萧珩原本正冷眼看着张公子狼狈的模样,察觉他说话时嘴角抽搐,似是疼痛难忍,连吐字都含糊不清,需要写字来表达自己意思。
他眉梢微挑,侧首看向薛清沐:他的嘴怎么了?
薛清沐指尖一蜷,低垂着眼睫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……我咬的。
萧珩眸色骤然一沉。
昨日薛清沐只简单提了张公子欲行不轨,却未曾细说其中细节。如今听她亲口承认,他瞬间明白了当时的情形——张公子强吻她,而她拼死反抗,甚至咬伤了他的舌头。
一股暴戾之气猛地窜上心头,萧珩指节捏得咯咯作响:……下次,直接咬断他的舌头。,说罢又摇摇头,“不,不会有下次!”
砰的一声巨响——芳沁斋的门板被人狠狠踹开!
张公子带人冲了进来,先指着屋里众人,又在纸上疯狂写道:昨日是谁偷袭本公子?!交出来!张公子舌头不便,话写到纸上再由人转述出来,气势就弱了三分。
苏棠面不改色地回答道:张公子您在说什么呢?什么偷袭,在哪偷袭,为何要偷袭您?
你——!张公子一时语塞,他想纸上写点什么,却又迟迟不知如何下笔,他总不能承认自己设局害人反被揍吧?这都写在纸上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