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那些美食珍馐纷纷端上桌里面竟然还有一盘子本地的野味拼盘。
这东西都是夏德生带着乡亲们抓的,现在如今亲口品尝,滋味自然不同。
这幕场景将薛飞震慑得目瞪口呆,连呼吸都屏住了半拍。
“姐夫,你在这乡下做什么生意呀?”
薛飞喉结滚动着挤出这句话,尾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战栗。
他想起自己在省城混日子,每个月一百五十块的工资。
仗着父亲在机关里的关系才能悟到这份差事。
一百多多块的工资顶得上一个农家一年的收入,他却花的捉襟见肘。
周末总要去人民剧场舞厅跳三毛钱一场的交际舞,隔三差五还要到国营饭店打牙祭。
即便最阔气时,他也没敢点过整只八宝鸭这样金贵的硬菜。
可眼前这乡下汉子随随便便就摆出百元席面。
薛飞盯着姐夫腹胀时候的镇定气派,心中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。
“都是我们土里刨食挣的辛苦钱。”
夏德生吸了口烟,淡淡一笑。
“到处都是宝贝,看得见就能挣到钱。”
这话说得轻巧,却震得薛飞耳膜嗡嗡作响。
他望着奢华的包间,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。
农村的姐夫也变得不一样了,让他不敢看低了。
夏德生瞥见小舅子发直的瞳孔,知道火候到了。
吃完饭,他们便坐车回了乡里面。
这么晚没了公交车,他就雇了一辆板车。
夏德生故意选了最颠簸的土路返村,胶轮板车在牛铃叮当中摇成浪里扁舟。
薛飞死死攥住车辕,绸面衬衫早被冷汗洇透,每隔半里路就要掏出白手帕擦额角。
“这穷乡僻壤,怎么活呀?”
年轻人从牙缝里挤出抱怨,眼尾扫过车把式补丁摞补丁的裤管。
“姐,你过得了这里的苦日子吗?”
老把式后颈暴起青筋,夏德生适时塞过包大前门。
“大叔,这孩子没吃过苦抱怨两句,您担待一下。”
夏德生转头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