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可以跟你喝牛奶呀。”梁听雪举杯,笑。
夜晚小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不少人看见吧台的梁听雪,找她搭讪。
她好脾气地来者不拒。
秦崇到的时候,她正和少年聊得火热,鬓边还带着一朵少年送她的鹅黄小花。
他从她身边经过时,正巧听见少年那一句腻歪的“姐姐”。
他还看见梁听雪半眯着眼看他手中递过来的牛奶,应声笑。
路妍诚惶诚恐地看着走进店里,在自己身旁坐得四平八稳的秦崇。
“秦总,是你自己同意听雪来我酒吧找我玩的,别哪天默默让人拆了我这店。”
秦崇盯着吧台那眼神像是已经把店拆了八百遍,好半会他才挪开眼睛。
“不会。随她玩。”
“比天天闷着好。”
可他心里压不住躁郁,嗓子冒火。“给我白兰地。”
路妍丝滑地用酒杯给他倒了一杯,清火菊花茶。
秦崇喝了一口,眸光凝在杯底,“想改开茶店了?帮你把酒吧移平先?”
得。
不给酒这店是非拆不可。
路妍翻了个白眼,直接将一支白兰地摆在他面前。
“秦总自便。”
他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那小年轻的梗真烂。
梁听雪为什么听得那么认真?
宽大的法式连衣裙显得她更加娇小,额前的发丝在海风中飞扬,她好漂亮。
不难想象她的小孩会有多可爱,会是女儿吗。
那小年轻靠她越来越近又是想做什么?
酒瓶见半时,少年的头几户快靠到粱听雪身上了。
“该回去了。”
身后凛凛的声音传过来,她和少年齐齐转过头时,梁听雪头上又多了好几种颜色的花。
视线触及到秦崇的时候,她的笑容就被风吹散了。
“姐姐要走了吗?”
“嗯。回去养胎。”她浅浅又扯出一丝笑,又笑着应下他明天的约。
海风将她宽松的裙子翩然吹起,她脚踩在软沙上,乖乖地跟在秦崇身前。
“冷吗。”
“不会呀。”
不冷吗,海风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