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猜,那里面一定藏着边叙的所有身家。
安子宜无奈的笑出来,这个男人真的是浪漫过敏,从第一次见面胡乱的衣帽间,一张口就是威胁她。
然后是她20岁生日,简陋的菠萝油‘蛋糕’,被他毫不留情的讽刺“谁够你有创意”?
他自己也不过只一柄打火机撑场面。
哦,不。
边叙是够浪漫的。
他是纯纯东方式的浪漫,木慧相撞都被他讲成整个宇宙为她放烟花。
在红港,有几人会用‘洛神赋’表白?
安子宜贪恋的看着那件悬挂在起火楼的尽头,却完好无损,纯白无瑕,裙摆上缀满钻石的婚纱。
她这一瞬间,放纵自己想要打电话的冲动。
call聂远:“今天旺雅棚还有没有空档?我想去录一首歌。”
谁曾心痛,谁曾心挂,谁曾责骂。
不必牵挂,哪日能完全付托他?
她只握着那一把钥匙,别那朵白玉兰在耳侧,回到主楼。
主楼的东侧墙壁被熏黑,主卧也被昨晚的消防喉头喷水殃及,虽不似配楼有三英寸积水,但也明晃晃几片小小水洼。
他的浴袍跟她的浴袍,大大一团小小一团,叠放着挨在一起。
床尾,他的黑色居家服绣着金色夸张花纹,似南洋金融巨鳄风格,而她的白色睡裙只在裙摆勾出两颗嫩绿翠竹。
再到书房,整张桌都被她的功课霸占。
越看越觉得,边叙已经付出了他的所有来爱她。
离开时,安子宜看了看他昨天所穿的,大概是被周亚坤带走之前刚刚换下的西装。
细嫩手指抚上西装剪裁考究的肩线,似乎就感受到他澎湃的脉搏跟炙热体温。
她把脸贴上去,贴在胸前口袋。
硬硬的,似比其他布料多了一些纸张或者卡片。
安子宜下意识伸进口袋里摸进去,拿出一叠厚薄不一的card。
摊开来,才发现每一张都跟她有关。
竖着麻花辫的校服裙,那时候她还不满20岁,现在看来眼神傻乎乎的懵懂。
这张相片曾经很长时间都在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