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适宜寒凉食物,近来,更应该温补。
阮艳春倚在门口:“怎么,担心他啊?”
安子宜说:“蓄意纵火。阿妈,你说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?”
阮艳春“嘁”一声:“边叙嘛,你头一天认识他就应该明白呀。他就是惊心动魄的代名词,你以为他能跟你天天那样耳鬓厮磨,由着你骑着他脖子作威作福?”
“他对别人下死手,别人当然也这样对他。”
“从前是他命好,但出来混多少总有几个不要命的呀。他也是肉体凡胎,你以为他能扛得住几颗子弹?”
“我同你讲,你不要觉得阿妈翻脸不认人啊。你是我女儿的嘛,好死不如赖活着,他就是金山银山,不如你每天安安全全回家吃饭。反正你现在学业有长进,唱片也卖得火,没必要非要同他磕。你说今天是纵火,明天是干嘛?哪天有杀手上门,夜黑风高一刀要了你的命,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安子宜被越念越烦躁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她推阮艳春出去,走在窗前。
这条街几十年如一日的忙碌,深更半夜才收工的工人同街面上密密麻麻的小贩成为这一区的符号。
走到窗边,看见楼下隐在小贩小桌跟泔水桶中间的一辆van仔车。
保护她已经成为边叙的习惯。
他从来没有想要连累她的,反而无论念书、出道还是衣食住行,一直都是她在沾他的光。
这一夜,安子宜侧躺而睡,纤瘦的身体弓起来,双手抱在小腹前。
又有了那样的感觉。
双人床,空空荡荡。
她没资格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,边叙值得一个郑重其事的告别。
可第二天下课,她拨不通边叙的电话,忽然之间发觉,除了觉士道,她居然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边叙。
冲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问丽珠,她自己都接受这个现实,关于边叙,她不知道的事,丽珠却一定知道。
赌气似的,安子宜没有拨通这个电话。
宾士车再次开到了葵青码头。
吹皮震惊的跑过来:“阿,阿嫂。”
安子宜的目光往那个边叙的木屋里看:“边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