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叙察觉到两道目光,忽然之间心虚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未来岳丈‘用刑’太过。
他虚握着拳头抵着唇边:“咳咳。”
安子宜这时候了,依然还会觉得边叙有点可爱。
她知道边叙根本不把安邵此类吸血虫放在眼中,即便不按照安子宜交代的这类又老又笨的办法做,他依然有的是招数将安邵治的服服帖帖。
但是边叙却乖乖听话,一面要女朋友的赌鬼老豆做苦力,一面又怕女朋友心软泛滥,要怨他苛待老人,没同情心。
他灭掉烟,整理整理头发,不自然的毛头小子一样往这走。
谁知道安子宜却收回目光,反问安邵:“告我什么?”
“告你虐待亲生父亲,你做明星吹空调,吃香喝辣,要我做苦力,一天到晚累到腰断,才赚三十蚊钱。”
“三十蚊已经足够一家四口开销啦,你什么时候创造过这么多的价值?你应该觉得自豪。”
安邵听着女儿的离谱言论:“自豪??”
“痴线……早就跟你阿妈说不要供你读书,有什么用,脑筋都读傻掉……”
安子宜装作听不见,往宿舍区那一片走:“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。”
安邵仍在不停地抱怨:“什么住的地方,不如说是猪笼。”
“阿爸呀,”她好难得,一百句安邵里面,才肯施恩叫一声阿爸,“你自己头胎没选好时机,出生的时候爷爷都已经走下坡路,不然当然有机会住大屋。”
“那你呢?人家说当明星,比印钞局还赚钱,还不如你养我老……”
“阿爸你还年轻,正值壮年,怎么会需要我养?”
她没什么可失望,毕竟已经用20年反复验证,安邵根本非人哉,没人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