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阮艳春根本是不同的两个人。
人生该走的弯路一步都不能少,谁也别想从他人的人生中借鉴经验。
阮艳春讪笑着,夹一只天妇罗在她餐碗中。
“细细,我也是第一次当阿妈嘛,不可能不犯错。”
你看讲什么情深义重,到如今,女儿比阿妈年轻漂亮前途无量,阿妈就要学会审时度势,看她的脸色生活。
安子宜默默叹口气,又提起精神:“我明白的阿妈,我也是同你开玩笑。只要你不把钱拿给安邵去赌,我就不会不管你。”
她转身到东南角余丽的房间,反锁房门,浓郁的香烛气息中,一滴泪落在木地板上。
这间屋一应的天花板、墙壁、地板全改成了实木。
窗户被封起来,形成与世隔绝的静音环境。
她有一肚子话想说,可到头来发现朝夕相处交付真心的两个人也不过是各自世界里,踽踽独行的孤独患者。
不是感情洁癖,不是过度矫情。
只是忽然之间,根本不懂他每天在做什么。
他只是做好了随时都会消失的准备,才会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讲:“我没动刀没动墙,就算被抓,最多七年。”
边叙似乎没有想过有一天如果他忽然离开,她要怎么办。
所以,安子宜选择先发制人。
要走,要离开。
再打电话,催教务处一遍学习成绩公正单跟教授推荐信。
她在阳光慷慨相赠的光线中睡短短一个午觉。
爬起来,挑最基础款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。
都是oversize版型,她人在衣中晃,越晃越时尚。
安安静静等边叙回家,一阵电话铃声在楼下客厅接起来。
“太太——,有人找,是边生的事……”
她下楼,狐疑目光:“边叙?”
他不是马上要回来?是有事耽误还是?
“咩事啊?”安子宜接起电话,对面男声慌慌张张,又急又怕的声音,“阿阿阿嫂,叙哥,叙哥出事!”
安子宜心中一震,握紧话筒:“他怎么了?在哪里?”
“兰桂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