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歉对不对?”
他挥手带人:“走。”
新人老人都跟着他乌泱泱涌进病房。
乐伯整个脸肿的像猪头,纱布裹住一只眼睛跟颧骨,嘴角一片青紫。
氧气管伸进他的鼻腔,而他到此刻还要摆谱,闭住眼睛,佯装睡着。
“乐伯!”
边叙站在床边,声音响亮,床铺弹簧都震三震,什么道歉,连探望病人都算不上,分明是来踢馆。
葵青的小弟们跟着一阵哄笑,秦四爷手下的老人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:“阿叙,你这是做什么?”
他回头,脸上混不吝的笑,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妄。
右手修长的食指伸出来,比在嘴边:“嘘——”
大家眼睁睁看着他优雅的,缓缓放手——
手指掐住了氧气管,不留余地,指尖发白。
乐伯立刻瞪大眼睛,喉咙发出“呵——呵——”枯竭又嘶哑,想要活命,喉咙都被人攥住,还不懂求饶,妄想别人做小伏低。
可惜,江湖,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江湖。
边叙脸上始终噙着那一抹笑,老人们个个情绪激动,要上前,却被马仔们团团围住,不动手,不叫嚣,学足边叙那一套,握拳黑脸,以震慑力取胜。
他俯身,细细欣赏乐伯调色盘一样的脸:“乐伯,听说您老人家要我来赔礼,对不对?”
乐伯眼球憋的鼓胀,插着输液管路的右手捶着床单。
变态迟暮,要学会低头。
他摇头。
边叙满意松开手,看见乐伯胸膛起伏,大口吸取新鲜氧气。
“不要我赔礼?那四爷那边怎么交代?”
高大颀长的背影再次压低脊梁,耳朵贴到乐伯嘴边,他明明听到气若游丝的“痴线……”
却夸张的:“啊?是你做错事?根本不怪我?”
边叙站起身,扫一遍那边被人团团围住的老人们:“是我年轻不懂事,但是赔礼道歉不痛不痒,我看不如这样——”
“我交出龙头杖,才算是有诚意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