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卡主她的下颌,要她乖乖长嘴,含住体温计。
“昨晚我回来的晚,你有没有做噩梦?”
安子宜摇摇头,还好此时她不方便讲话。
否则睡梦中的推理跟结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在胸口翻腾,再想想自己如今处境,她都要脱口而出。
但不知道,他的秘密,可不可以讲。
37度,低烧。
边叙立刻扯着嗓子吼:“叫医生来——”
“不用,”她抓住他的手臂,“感觉还好,也许是昨晚跟文茵一起吃冰。”
就算她不讲,那些小弟也要事无巨细的汇报。
边叙揉揉她的头发:“贪凉啊安细细,小朋友一个。”
安子宜乖乖靠进她怀里:“昨天,秦四爷怎样讲?”
“老一套咯,不就是要我给全体兄弟一个交代?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丢他老母,到这个位还需要因为一个人渣给大家交代,算我这几年白混。”
她抬头,看着他坚毅的瘦削的下巴:“你当时暴揍和胜连大佬,一战成名,也是这样?”
边叙一笑:“哪有这么麻烦,一瓶子下去就完事。”
“啧,软骨头,连脑袋都不硬。”
但据她观察他其实很少靠武力伤人。
乌鸦、肥爆、蒋申英、占尼虎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倒,表面上同他没有丝毫关系,可桩桩件件,最后的收益人都边叙。
o记,他已经不止七进七出,每次出来都摇着头:“一招鲜吃遍天,差佬没创意。”
安子宜忍不住:“那当时是为什么同别人动手?”
边叙摊手,买嘴跑火车成为习惯:“想动就动咯,难道古惑仔还要讲道理。”
她打断他:“我是说,其实你明明很少以武力解决问题。”
“比如乐伯,是因为小鱼姐姐。”
“那被你爆头那位呢?”
没想到男人顾左右而言他:“也不能讲被我爆头吧,流了一点点血而已。我自己的嗓子也献祭啊。”
安子宜逻辑清晰:“那江湖上流传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