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生若要将她永久束缚在身边,必须找到能一辈子牵制她的人或事。
在此之前,他不能暴露一丝一毫的野心,以免吓跑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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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姝宁在马车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凌芜关切地问:“大小姐,是不是太冷了?”
姜姝宁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忽然觉得一阵恶寒。”
好像被什么可怕的野兽盯上,浑身不适,毛骨悚然。
她一下马车,便见管家恭候在门口。
“大小姐,您终于回来了。老爷在书房等您。”
姜姝宁点头,由凌芜陪同前往书房。
踏入书房,关上房门的那一刻,姜姝宁扑通一声跪在姜丞相面前:“父亲,二哥的死绝非女儿所为,请父亲相信女儿。”
“傻孩子,父亲知道不是你做的,快起来吧。”姜丞相急忙上前将她扶起。
姜姝宁泪眼婆娑:“父亲,您真的相信女儿?”
“自然。你是我的女儿,从小心地善良,就算再讨厌天赐,也绝不可能对他下毒手。你二叔二婶丧子心痛,胡言乱语,你万万不可放在心上。”姜丞相叹道,“今日我已按你二叔的要求,将家业分一半给他,若能安抚他的丧子之痛,也算值得。”
听到父亲这样说,姜姝宁愈发委屈,眼泪夺眶而出:“女儿已经让凌芜找人帮忙,去徐州搜寻二哥赌博的证据。其实女儿只是想阻止二哥过继到相府,从未想过害他性命!”
姜丞相蹙眉:“这证据难道是你找来的?”
“什么证据?”姜姝宁一头雾水。
姜丞相将她拉至桌旁,取出一张纸递与她:“这是几日前一个夜晚突然出现在我书桌上的,你二哥去年在徐州赌坊欠下巨额赌债,被逼写下的欠条。为慎重起见,我派亲信前往徐州,证实欠条的确属实。天赐嗜赌成性,实不宜继承相府,我本打算今日通知你二叔二婶,没想到天赐忽遭横祸。”
姜姝宁盯着面前的欠条,茫然摇头:“如此重要的证据,若是凌芜帮我找到,她不会只字不提。这肯定不是她找到的。”
“那会是谁呢?”姜丞相沉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