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杯已经空了,她口渴的厉害,索性连同空牛奶杯一同出了房间。
走廊安静,四周漆黑。
沈姝月借着清冷月光抹黑下楼,刚转过楼梯拐角,却意外地发现楼下竟然有亮光。
都这个点了,谁还没睡?
那光是从客厅散来的,没多亮,在偌大的黑暗空间里晕开了暗橘色的一圈。
沈姝月下了最后一级台阶,看着沙发上的景深,微微愣住了。
多日不见的男人此刻合衣仰着,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靠背上。
他似是累极了,连呢子大衣都没脱,只将里面的衬衣领子解开两颗,随意敞着的领口露出一小片锁骨。
锁骨之上是凸起的喉结,冷硬的线条顺着修长脖颈一路悍利至下颌,锋利的弧度从薄唇顺延到鼻梁。
沈姝月的目光最后落至那双合着的眼睛上,略犹豫了下,抬步走过去,拿起搭在一边贵妃踏上的薄毯搭在了景深身上。
她的动作已经很轻了,甚至没有一丁点直接的触碰。
可景深却仿若一头警惕性极强的狼,须臾间掀开眼皮,方才的疲惫荡然无存,眼底是骇人的锐利。
他几乎连人都没看清,就精准地扣住了沈姝月的手腕。
下一秒,一个翻身,将人压在了身下!
这一套动作丝滑又迅速,好似只发生了零点零一秒。
沈姝月人都懵了,一阵天旋地转,后背就陷进了松软的沙发里。
对上那双冷酷的眼睛,她心跳霍然漏了半拍,这才后知后觉地惊慌失措。
“我,我只是想帮你盖下毯子,怕你着凉,我……”
她下意识解释,尴尬又懊悔,心里捉摸着这人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?
景深看清楚人,目光一松,流露出几分意外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他问。
沈姝月手腕被攥得滚烫,身前也是一片热意,脸颊也被熏得热了起来。
她移开视线,似是不好意思看他近在咫尺的脸,小声咕哝,“伯母让我今晚留宿。”
景深看着她的神情,似是怔了下,眼皮一垂,松开手坐了起来。
清了清嗓子,他道,“抱歉,条件反射。”
他常年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