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贝女儿……
沈姝月心口一跳。
这个词,她曾经听白曼云这样喊过沈琴琴无数次。
她也曾无数次期盼,白曼云能这样唤自己,哪怕没有“宝贝”,只是女儿,哪怕一次也好。
但她从未听过。
沈姝月,死丫头,混账东西……
种种称呼,无一例外全都掺杂着嫌弃和不耐。
她等到心碎,等到死心,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等到了。
只不过却出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口中。
她心里五味杂陈,酸涩中泛着苦水,却又觉得自己到底是幸运的。
至少让她在还未彻底麻木之前,遇到了景伯母这样好的人。
景夫人轻拍她的手背,“所以你不要多想,也不要觉得是负担,更不需要你还什么所谓的人情,有你在,我很开心,今后还想这么开心。”
顿了顿,她又改口,“不,还要更开心,你明白么?”
沈姝月怎么会不明白。
就因为明白景伯母的良苦用心,才更感动,更觉亏欠。
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,但多年的寄人篱下看人颜色,以及让她习惯了这样“斤斤计较”,一时半刻是改不掉了。
但她没表现出来,只点头说好。
这会儿,和景伯母坐在沙发上,喝着伯母亲手为自己做的奶茶,她思绪万千。
一杯奶茶见了底,她慢吞吞放下杯子,终于做好了决定。
“伯母。”她抬眼,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,可神色却不自觉透出几分郑重。
景夫人心如明镜,朝她笑,那么温柔。
“没关系的,你想说就说,若是不想提就不要勉强,等你想好了,伯母随时做你的听众。”
沈姝月眼睛一热,忽然倾身抱住她。
“伯母,你知不知道,我做梦都在想,如果你是我的母亲该有多好。”
景夫人微怔,抬手轻拍她的背,也不说话,把时间都留给她。
沈姝月情绪翻涌,就像开了闸的大坝,一发不可收拾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颠三倒四都说了些什么,只知道自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