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鸦雀无声。
文工团团长和副团长茫然地对视一眼,面面相觑,又齐齐看向景夫人。
团长助手推了把眼镜,从角落里的小办公桌后起身走出来,“您是……”
景夫人扫了他一眼,没正面回答,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一家的风评,因为你们文工团严重受损,这笔账谁来算,又该怎么算?”
助手没明白,但见对方一身贵气,又来势汹汹,料定不是一般人,立即恭恭敬敬地把人往里请。
“女士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我能理解您的心情,您先别生气,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说。”
景夫人斜他一眼,“什么女士,叫我同志!”
助手讪讪,“是,是。”
他认识沈姝月,立即朝她使眼色,半是疑问半是催促。
沈姝月从愕然中回神,轻轻拉了拉景夫人的袖子,小声唤她,“伯母……”
景夫人回头看她,凌厉的眼色缓和几分,这才卖了助手一个面子,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这会儿,团长和副团长也看出情况不对。
他们都是在场面上浸久了的,最会识人辨物,审时度势,当下双双起身。
副团长吩咐助手,“小陈,快去给客人沏杯茶。”
团长也和颜悦色地接待,“同志,您先消消火,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谈。”
说话间,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景夫人手上翠绿的镯子,态度无形中又添了几分重视,连带着对沈姝月都格外有好脸。
“姝月同志,还不给我们介绍介绍?”
沈姝月顿了下,心说自己就算想介绍,也没得介绍。
除了知道伯母是景先生的母亲外,她不了解任何信息了。
不待她开口,景夫人倒是冷冷发了声。
“我说了,我是谁不重要,我今天是来朝你们文工团要说法的。”
团长不解,“说法?您……”
“沈老师是我给我小儿子聘请的家庭教师,我一个女人来回市里和乡下不方便,所以特意拜托我大儿子送沈老师回来,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,可我却听说现在你们文工团上下谣言满天飞,造谣沈老师傍大款